第81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话还未说完，便被他打断：“跟谁谈？”

&esp;&esp;很短促的三个字。

&esp;&esp;程拾醒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，眼睛慢慢转过来，落在他身上。

&esp;&esp;他正在一片漆黑中凝神望着她。

&esp;&esp;肩头与膝盖都相碰，他们的视线之间，也不过一尺的距离。

&esp;&esp;呼吸声在舒缓的背景音中被无限放大, 电影里的主角念着台词，语调涩然又无力。

&esp;&esp;她静静看了他半晌，声音沉下来：“蒋冬至，你越界了。”

&esp;&esp;她不是傻子。

&esp;&esp;可他纹丝不动，目光并不闪躲, 言语间也毫不退让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是界？我正在探索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探索过头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没过。”蒋冬至始终盯着她，“不踏出去, 怎么知道究竟算不算过？”

&esp;&esp;视线交汇, 摩擦、碰撞、勾缠, 晦暗不明，像是在暗自互相较劲, 要拼个输赢。要么他顺着她退步, 要么她随着他前进。

&esp;&esp;片尾曲恰巧响起，程拾醒在对视中闷得烦躁，一见大屏变黑，立即跨上包, 从椅上起了身，一声不吭，作势要走。

&esp;&esp;“还有彩蛋。”他在身后说, “不想留下来看看吗？”

&esp;&esp;程拾醒顿住，但也不过一瞬。

&esp;&esp;“不了。”她平稳，“结局都已经定好了，凡事有度，我不喜欢节外生枝的剧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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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大三下一开学，程拾醒立马打包东西搬回了寝室。

&esp;&esp;课程越来越少，她留在学校里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多了。这当然存在很多弊端，比如不能经常直播了，怕影响室友。粉丝在私信里哭天嚎地，求问下次直播时间。

&esp;&esp;“我想出去租房子住。”同范茹画结束完拍摄后，她突然开了口。

&esp;&esp;范茹画吓了一跳，手里的相机一抖，险些摔下去。

&esp;&esp;“为啥？”她不解，“你不是有家吗？是你哥终于铁树开花有女朋友了，然后嫂子要搬进来了你怕尴尬？”

&esp;&esp;程拾醒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她找了个借口，“我现在的卧室还是有点小了，衣服放不下。而且不是打算要开公司了吗？总需要一个类似工作室的地方，你，唐棠，李自鑫……到时候总不可能来蒋冬至家开会吧？”

&esp;&esp;范茹画想了想，觉得也是：“确实，光我一个进你家，就已经感觉你哥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了，要多让两个人进来，感觉他能把我们几个都干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