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但能力变强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。

&esp;&esp;命运赠予的所有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，越强的能力会招致越大的威胁，频繁地篡改命运既定的路线会招致报复。

&esp;&esp;他们是宇宙中最渺小的存在，任何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都能将他们碾碎，随时随地。

&esp;&esp;顾灵生抬头看夜空中久未散去的乌云，他想，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
&esp;&esp;既然注定要说再见，那么，再见之前再怎么放纵，上天，你都是会原谅的吧。

&esp;&esp;“吃过马迭尔吗？”顾灵生问尹馥。

&esp;&esp;尹馥一脸懵：“马……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顾灵生盯着他看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他发现尹馥懵圈儿时候的表情特别可爱，眉毛微挑，眼睛睁大，嘴唇半张。

&esp;&esp;说到尹馥的嘴唇，顾灵生记起尹馥两次喝北冰洋的样子。第一次没有吸管，尹馥的唇包裹住空气，含了个空。第二次他特地给尹馥拿了吸管，那张唇就抿着吸管嘬，放开时，吸管折弯了。

&esp;&esp;原来尹馥喜欢咬吸管。

&esp;&esp;那他接吻的时候会不会喜欢咬嘴唇——对方的嘴唇？那自己是否有幸成为这个“对方”？

&esp;&esp;他早就想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了，比如在食堂，尹馥吃溜肉段吃得嘴巴油亮亮的时候，又比如在图书馆，尹馥盯着习题思考不自觉地噘嘴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可现在，顾灵生抬眼看周围的人群，还是只得压住心中的邪火。他失策了，不该带尹馥来人多的地方。

&esp;&esp;他终于记得回答尹馥的问题：“冰棍儿。”

&esp;&esp;“冰棍？”尹馥眼睛亮了。

&esp;&esp;完了，顾灵生发现自己连他的眼睛都想亲。

&esp;&esp;顾灵生只买了一根马迭尔，递给尹馥。

&esp;&esp;“你不吃么？”尹馥问他。

&esp;&esp;“我不爱吃。”顾灵生撒谎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哦。”尹馥拆开包装，正要咬一口，又忽然剎车，抬眸看了眼顾灵生，试探着问，“要不……你咬一口我的？”

&esp;&esp;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
&esp;&esp;他虚虚揽着尹馥的肩将他往墙角带，“这儿人太多了，到一旁去吃完再逛吧。”

&esp;&esp;其实人一点儿也不多，最近实在多雨，出来逛街的人都少了。

&esp;&esp;但许是尹馥注意力都在冰棍儿上，所以对顾灵生的话没有质疑。

&esp;&esp;他们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。

&esp;&esp;“快吃快吃，要化了。”尹馥着急地将冰棍递到顾灵生嘴边。

&esp;&esp;顾灵生看着冰棍化出来的白色液体悬在冰棍一脚，要掉不掉，故意说：“你吃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是——”尹馥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，那滴白色液体就要坠下来了，他赶紧张嘴去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