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嗯，看起来是合格的鱼饲料。

&esp;&esp;怕噎到小人鱼，他又开了瓶水倒在杯子里，特地掺了点盐。

&esp;&esp;万幸的是，小人鱼很好养活。

&esp;&esp;饼干就着盐水，小青年也不挑，小口小口吃得津津有味。

&esp;&esp;见小人鱼吃得起劲，关路远本该离开，可鬼使神差地，他却拉了条凳子坐在床边，静静观察小人鱼的吃相。

&esp;&esp;深海鱼通常有着锐利的尖牙用以捕食，小人鱼如今却只有一副人类的牙齿，生得平且齐。

&esp;&esp;大概也是用不惯这副牙，小人鱼嗑饼干嗑得很谨慎，小口小口的，嗑下来一点就马上用后牙一下一下地碾。

&esp;&esp;腮帮子就反复地鼓起、放松，鼓起、放松。

&esp;&esp;关路远默默看着，想：

&esp;&esp;如果常雨霖和石巍在这里，看到这一幕，大概又要闹腾起来。

&esp;&esp;等小人鱼进食的频率变慢，关路远才适时开口：“我给你起了个名字，用以暂时在人类社会生存。”

&esp;&esp;小人鱼放下饼干，抬眼看过来。

&esp;&esp;琉璃般的眼眸在夜月下泛着期待的光。

&esp;&esp;“念西澄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说。

&esp;&esp;“念、西……澄。”

&esp;&esp;小人鱼跟着重复。

&esp;&esp;这回，没有出现那种幻觉。

&esp;&esp;关路远舒一口气：看来，名字转译为人类的语言后，哪怕发音相似，也不会给人体造成影响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你喜欢这个名字，改天我教你怎么写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喜欢！”

&esp;&esp;没等关路远把话说完，小人鱼就兴冲冲地回应。

&esp;&esp;被打断，关路远竟也没有烦躁的感觉，抿了抿唇，喉间溢出一声“嗯”。

&esp;&esp;垂眸移开视线，可方才一瞥捕捉到的小人鱼眼中的喜悦，还残留在眼前。

&esp;&esp;很明亮。

&esp;&esp;等小人鱼吃完饼干，关路远丢了包装纸取了杯子，起身便走。

&esp;&esp;“等一下，关……教授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顿足，回身。

&esp;&esp;小人鱼依旧趴坐在床面，笑起来，甜甜的，“晚安，教授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眼睫扑窣，问：“你们人鱼也有道互晚安的习惯？”

&esp;&esp;小人鱼摇头，说：“没有。是那两个人后来跑过来补给我的。”

&esp;&esp;是指常雨霖和石巍。

&esp;&esp;“哦。”

&esp;&esp;小人鱼继续说：“她们说，睡前听到晚安，入眠就会有甜甜的梦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刚想说，没有这回事。

&esp;&esp;就听见小人鱼软软的声线真诚道：

&esp;&esp;“所以，教授也要有。”

&esp;&esp;第8章

&esp;&esp;第二天一大早，常雨霖和石巍又上楼来看小人鱼。

&esp;&esp;俩学生满脸期待，就像第一天养小宠物次日迫不及待就要来贴贴的小屁孩。

&esp;&esp;结果还没敲门，二人就见关教授把小人鱼从卧室里抱出来。

&esp;&esp;而缩在人怀里的小鱼，还在系衬衫最顶上的扣子。